乌江一龙

我的中学时代

    后来，没多久，就上学了，我的成绩马马虎虎，家里也就不大管我，我呢，和其他人一样，先这么混着。后来到了青春期，和其他人一样，初二时，初恋了。其实也谈不上初恋，只能算暗恋吧（我这人有色心没色胆的）。就觉得那女孩子特别漂亮，上课下课老想往她脸上看，说句实话，开始时我压根就没看清楚（我近视，又不戴眼镜，又不敢走近看），不过就是觉得好看。后来成了同桌，总算看清楚了，虽没想象中那么漂亮，但也差不多啦，她叫语莺，齐肩的头发，脸很干净，坐着的时候看上去很古典，很文静，而且音如其名，说话莺声莺语，很轻很细。不过她坐着的时候很少。由于人长得漂亮，性格又比较活泼，很多男生想吸引她的注意力，去捉弄她。所以不上课的时候，她不是打这个男生，就是追那个男生，很可爱。我嘛，就坐在位置上看热闹，读书很枯燥的嘛，总要有些休闲娱乐节目的。开始我和她不熟，同桌之前好像没说过话。后来同桌了，她不时会向我问问题，一来二去就混熟了。再后来就是我老是要和她说话，一天到晚说个不停，逗得她一天到晚笑个不停。后来，她被我搞烦了，说，你这人怎么这么像她弟弟，话那么多啊。“是吗？那我可要见见！”（后来当然没见到啦）“好啊    　——不和你说了，我要做作业了。”后来很奇怪，她不向我问问题了，找其他人问，有时问不到答案也不来找我，有时同学会说，问乌江啊，他可能会，她么一语不发，笑笑，自己思考去了。然后同学问我，是不是我和她话太多，什么时候说错话了。我想想，好像没什么啊，就是有时开开玩笑而已，印象中玩笑没开过头啊，再说，我现在和她聊天还是一样，没有不理我。女人嘛，总是搞不懂的。我也就没理会，上课和她说话，下课欣赏我的娱乐节目。

    那时还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是有人拿我开玩笑（可能因为是她同桌吧），有一个叫杨华的，黑黑胖胖的，经常追着她满校跑的，有次拿我开玩笑：“乌江，你不要老是坐位子上啊，将来不要手无缚鸡之力。”“笑话，我肌肉很厉害的。”“得了吧，细皮嫩肉的，我看你自家菜地在哪儿都不知道吧。”说句老实话，自家菜园子在哪儿我的确不知道。但是，男人嘛，总是要面子的，“去！，看你浑身肥肉，收拾你绰绰有余。”“得了吧，我看你手臂还没语莺粗呢。”“不可能，比比看！”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。结果，在全班众目睽睽之下，我丢大发了，还真没她粗。连杨华都傻眼了，接着又起哄，比腕力，幸好赢了。“哈哈，胳膊粗有什么用啊，要看效率的啊！”

    那时候，可能因为我玩笑开的比较多，经常惹她生气，搞得她老是要打我。我记得那时是夏天，有一次，是作业整理课吧，她把我的右手打得通红（她肌肉比较发达嘛），我也就没躲（说实在的，我挺享受的），她打着打着，估计打累了，就把手放在我臂上。在全班同学注视下，我想撤手，又不敢，浑身麻麻的，既矛盾，又享受。我朝她看，她的嘴角微翘，不知是微笑还是生气，窗外，是晚霞，霞光照在她的脸上，美丽极了（后来，我就用这种感觉判断我是不是爱上了一个人）。这种感觉一直在我心里，多年之后，依然记忆犹新。甚至在这个记忆里，活了很多年。

    到了上高中，日子就过得很平淡。只是用功读书，偶尔和边上的女同学逗逗嘴，没什么好说的。

    有时语莺会来信，我那时很害羞，很少主动写信给她。我真的像她说的那样跟不上时代了。不过那些信，我珍藏至今。我至今还记得躲在厕所里看信的情景，很激动。

    也许是语莺的关系吧，我和女同学总是保持着一定距离。

    那时大家的饮食起居都差不多，而且他们大部分都是农村出来的，用钱不大会大手大脚。直到我大学毕业后才知道，原来我的大部分同学都是隐形富豪的第二代。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，成了我的朋友。